池弘方一点儿都不含糊,仰头就把酒给干了。完了就对江逢说:“尚书大人,我这人做了许多年的临安府尹,办案办得一根筋,从来在我面前讲不出什么人情来。这是我头一回站队,怕也是这辈子唯一一回。所以我就想啊,不管将来是对是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既然上了道,那就得一条道走到黑,死都别回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逢点点头,“本尚书也是如此想。”
“那就甚好!那就甚好!”池弘方哈哈大笑,到是引得不少人往他这边看过来。
此刻戌时过半,该喝醉的已经喝醉了,不喝酒的也都坐不住了,女宾席那头已经有小孩子靠在母亲身上睡了去。归月国的使臣被北齐官员灌酒,脸都灌红了。
封昭莲这会儿抛弃了夜温言,又蹭到权青画身边,两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就看到封昭莲时不时挥一下拳头,跟要打架似的。
因为出师不利,今晚的摄政王和李太后兴致都不是很好,接连几起事件未占上风,连六殿下康复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去。
权青城看着李太后厌厌的模样,便想这场宫宴到此也该结束了吧?
如果要结束,那结束的话应该由他来说,还是由摄政王来说?
正想着的工夫,就见女宾席间,李家嫡女李嫣然又站了起来,还往他这边走。
困了的人们又来了精神,睡着了的夫人小姐也被家人叫醒,喝醉的朝臣“哟”了一声,有人说:“这是又有乐子了?不知道接下来这幕戏跟夜四小姐有没有关系。”
事实证明,这幕戏跟夜温言还真的有关系,因为李嫣然要跟夜温言比舞。
有人没听明白,只听个比舞,还以为是武功的武,当时就笑了:“李小姐这是糊涂了?夜家是武将之家,夜四小姐打小就最得老将军疼爱,功夫可没少练。你跟她比武不是找不痛快么?难不成李家也在培养女儿走侠女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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