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弘方一拍额头,心里把自己给骂了一百八十遍,这怎么遇着事儿就犯糊涂了呢?这些年的府尹都当到哪去了?
于是立即跪了下来,郑重地道:“临安府尹池弘方,恭迎尘王殿下回京!殿下千岁!”
身后一众官差也要跟着下跪,却听车里人道:“都起吧,不用跪本王。夜四小姐身受重伤需立即回京,你既是临安府尹,那便在前头带路,让守城的官兵打开城门。”
话说完,一块玉牌也从车里递了出来。
牌子是坠儿帮着递的,池弘方看到上头明晃晃地写着一个“画”字,便知这是尘王无误。于是再不耽搁,立即起身上马,带着一队车马返回临安城。
坠儿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这一放下心,才发现自己也早就已经体力透支,整个人几乎都要瘫了。她也很想睡,像小姐一样沉沉睡去,但是不行,她还有个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
终于进了临安城,有池弘方的带令,守城官兵二话不说立即放行。外头那车夫问了句:“咱们现在是要去哪?一品将军府吗?还请池大人给带个路。”
坠儿急了,一把掀开车帘子大声道:“不去一品将军府,我们要进宫!”
“进宫?”车夫回过头,看傻子一样看向坠儿,“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说你们要进宫?合着皇宫是你们家开的?”
坠儿皱了皱眉,其实她也觉得进宫这事儿不大对劲,可进宫这事儿是她家小姐坚持的,那想必就有时宫的道理。于是她看向池弘方,只说了一句话:“大人,是我家小姐要进宫的。”
马车继续前行,走的是皇宫方向。权青画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夜温言,可惜夜温言昏迷着,给不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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