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德仁没说什么，钱固然重要，但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那一口憋了近三十年的怨气。
之前要1%或9%只是为了报复。现在哥哥都快要死了，还有什么搞头呢，就这样吧。
童德仁似乎泄了气，好像人生失去了什么重要的目标。
江正阳体力不支，滑下去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昏黄的老眼，浑浊的泪水流个不停。说道：
“是非成败转头空。我记得你出生的那天也下雪了，我走了。弟弟，不要惹周准，他……”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童德仁根本没听清。
等他转身的时候，江正阳已经没了呼吸。
“也罢，一笔勾销吧。”
他下了山，告诉了江家的人的消息，让他们上去收尸。
江倩是最孝顺的。第一个冲上龟山陵园，看着爷爷早已冰冷的躯体，嚎啕大哭起来。
周准只能抱着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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