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臣附议······”

        王安石刚提了个头,章惇就接上了。

        “官家,臣为福建人,于海运事务也多有听闻。国朝海运繁荣,市舶司也因此逐年增加税入,海运易货获利颇丰,但海运风险也非陆运易货可比的。”

        “臣听闻,出海易货者,受各种灾难损失者一成,遭遇海盗损失者十之二三,即便是在熟悉的航线上,迷失者也时常发生······”

        “甚至臣还听闻,凡从事海运事务者,通常以供养固定线路上的海盗,以求易货安全。更有甚者,海运与海盗并无区分······”

        “如此看来,琉求之地,恐怕是海盗巢穴,拓海队能在包围中脱身,虽不能赏功,也不宜罚过。”

        接下来,内阁也都纷纷建言,大体都是附议不做惩戒,而提及海盗者却寥寥无几。即便是有人说起,也多用什么听闻,据说这类的措辞。

        也就是说,国朝没有相关海盗的记载。或许是回避吧······

        “朕曾记得《太平广记》记载:唐振州民陈武振者,家累万金,为海中大豪。犀象玳瑁,仓库有数百个。先是西域商船,飘溺至者,因而有焉。海中人精通诅咒的法术……凡商船经过海路,不幸风漂迷路,到了振州境内,振民就登上山头,披头散发地诅咒,诅咒过后果然起风扬波,兴风作浪,商船也就开不动了,肯定会漂到所咒之地便停下了”…

        “又有冯若芳每年常劫取波斯舶二三艘,取物为己货,苏芳木露积如山,其余财物,亦称此焉,甚至形成了一个“南北三日行,东西五日行,村村相次”的波斯奴婢村。”

        “朕想知道,为何国朝不曾有关于海盗的记载?果真是我朝强盛到真正的海晏河清了?今日拓海遭遇海盗之事,倒是让朕明白了,事实上海盗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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