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服软了,就老老实实的说些恳切的话得了,何必非要强撑?最后几句略带威胁的言辞,硬是把前面营造的那一点点气氛给搅和了。
要说服软就能阻止这场战争,当然不可能,好歹让在场的诸位多少有点恻隐之心也算。呢又算啥?本来略微升起的一点怜悯,被最后的几句话,彻底搞得反感了。
赵曦当然不会去争辩什么,没必要,图费口舌。之所以接见,这只是所谓的邦交礼仪,赵曦压根就没准备开口,就当是看戏了。
“听来使所言,想必来使也算是读书人?”
有点冷场,都想看戏,没人吭气。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富弼接了话头。
“正是,不才也读过几年经典,是故知道圣贤王道的奥义。”
“哦,那你也应该知道金瓯无缺吧?这个暂且不说,想必你也知道大宋的夏州节度使吧?若不曾熟悉,我来告诉你!”
“就在太平兴国七年,李继彭亲率族人入京朝见宋帝,自愿献出银、夏、绥、宥四州八县地方,我朝太祖许之世袭,封下周节度使。也就是从那时起,整个银夏一带,皆属于大宋之疆域。”
“而后,李氏又做了什么你可知道?不熟悉,我再告诉你!雍熙二年,李继迁会同族弟李继冲诱杀宋将曹光实,并占据银州,攻破会州;又向辽国“请降”,被契丹人封为夏国王。至道二年,李继迁截夺我大宋粮草四十万,又出大军包围灵武城······”
“这时候尔等与我大宋谈什么圣贤之道,谈什么涂炭生灵?即便如此,我朝并未追究不敬之罪,怜尔西夏苦寒,过活不易,将夏、绥、银、宥、静五州皆封于李氏······”
这都是伤,这都是痛,都是压在整个大宋臣工心里难以释怀的屈辱。富弼说的有些激动了,需要缓缓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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