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滑州,官家已经有所体现了,开始对士大夫动手了。我很担心,官家以后不会在忌讳,不忌讳对文臣上刑罚……”

        “彦国兄,在滑州,官家有一时,曾对我有弃用的想法,我能感觉到!可我也是在为大宋的长久而为,并无私心呀!”

        “君臣制衡,这并不是单纯的祖制,而是历朝历代君臣在共同维护的定式。而今,官家已经到了臣工无法制衡,甚至不会去考虑制衡的程度。又怎样能不担心?”

        就是这样,即便是剖心剖腹,韩琦总还是要拐着弯说。

        在现在,从韩琦心底,其实更担心无法随上官家的所思所想……

        他可是内阁大臣呀,就目前的朝廷境况,又有三级决策制,一个不能跟官家同步的内阁大臣,结果可想而知。

        没看张方平和陈升之那样的火爆性子,都已经顺从了。没看见司马光那样的倔头,已经彻底在朝政上靠边站了。

        韩琦也在担心……

        当然,是不是有其他想法,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挺乱的。

        “稚圭,老夫想问你,你认为官家这是要对文臣动手的先兆?”

        韩琦不想表达请教,可富弼却当成了请教,直接就是以说教的态度面对。他需要告诉韩琦…~确实需要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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