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就说过,这种私人间的谈话,那说那了,说完就完了。

        所以,这种情形下,不管是相公们还是赵曦,都没什么忌讳。

        “富相,其实我不想费脑筋转这么多的弯,我特别想直接在朝堂上喊一声:咱们打狗日的西贼!”

        “能吗?不能!百年承平,在朝堂臣工眼里是承平,可在我心里是苟安。有谁会想这百年承平的背后是什么?”

        “臣工们已经习惯了纸醉金迷,觉得守着祖宗的这点家业就是功绩,不论方式,那怕奴颜婢膝也无所谓,那怕丢掉脊梁也可以。毕竟是守住了祖宗的家业。”

        “三川口之战,西贼全歼刘、石二部兵将,直至围攻延州。好水川之战,国朝损兵十万。而后,定川寨之战再次损兵万余。”

        “几次征战,西贼把朝廷的胆打碎了,没人敢再言战事。这也是几任相公提出二十年不言兵事的原因。因为,朝廷没胆了!”

        赵曦这时候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越说越憋气,越说越难受,甚至都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淌。

        “然后呢?富相,然后咱们做了什么?岁赐……多好听的名词!不就是岁贡吗?”

        “给一个曾经是自己国家领地的反叛者进贡,都觉得不好听是吧?换个名词就行了?”

        “口口声声说西贼是蛮夷,不断的告诉自己,那地方是荒野之地。这种自我陶醉的梦要做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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