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陈幸回答。

        林修承用下巴指指他二叔,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幸老实道,“他想卖了我。”

        林修承叫人递给他一把枪:“给你一个机会。”

        他不说下去,陈幸也知道这算是什么机会,这是一个让林修承认可的机会,也是叫他自己踏入深渊的诱饵,开了这一枪,陈幸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陈幸拿着枪,点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这个脑满肠肥浑身是血的人抬起头,也看着他,强忍着不求饶。

        陈幸不惜命,他十四岁时跟人打群架,肚子上给人开了个口,血流了一地。送进医院里,孤儿院的财务小雨姐姐在他床边守着他,眼睛都哭肿了。

        躺了两天,陈幸总算转醒过来,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她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眼泪珠子一串串掉下来,她说:“陈幸,你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陈幸软言哄了她好久,答应她以后再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才不哭,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陈幸,像是根本不信他的话。

        小雨姐姐没想错,陈幸现在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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