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猖狂极了,却叫侍卫们不好多说什么。见她确实只是蹲在地上看花,就没再多言,回到了院门口站着。

        清辞蹲在原地好一会儿,指着一个壮汉道:“你过来,把你手里的花搬到这里。”

        她这副姿态落在侍卫眼中,让他们瞧不起。都在心里诽谤,如今还没入了州牧房就这般嚣张,往后可还了得?

        连眼神都不愿意放在她身上。壮汉走近,依言将花盆放在清辞跟前,听她又道:“将盆里的花挖出来。”壮汉只好蹲下身子去挖土,声音低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是张常辉。

        清辞曾与他租过同一个院子,知晓他祖上是从军的,身边必少不了利器,就问:“你随身可带着小刀一类的,麻烦借我一用。”

        张常辉身子壮,背对院门,如一座小山,从后看他看不到他的动作。他将身上带着的小刀并火折子一起交给清辞:“我听说州牧近来新得了一位男子,原来是你,只是你......”他噤了声,露出失落表情:“你怎么抛弃了她,来了这里,又问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清辞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抛弃了她”,但她没功夫细问,只快速说道:“我是被迫的。还要劳烦你件事情,你去将军府找一位叫平安的,告诉他今晚亥时去州牧府的后门,我在那里等他。酬劳你不用担心,到时平安会给你,麻烦了。”

        张常辉重重嗯了声,搬着只剩下土的花盆走了。

        清辞从花盆里找到了一条虫子,她将它放到了晚上的饭菜中,借此发了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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