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是有天赋,身边又有肯教导他的人,譬如李昌平,譬如高岩。又有阿姐抄的书籍,她看得书多,记忆也好,凡是记着的都写在纸上,他每日读,懂得就越多,对于用兵之事就越发顺手,且每次都能出奇制胜。

        州牧看重他,事事顺从,越发助长他的性子。以至于后来,他手下有精兵,州牧手底下却多是阿谀奉承之辈,出了事无一个能顶上去的,就拿准了州牧不会将他怎样,做起事来越发随着性子。

        卫昭知晓州牧的荒唐处,没想到他竟真有胆子动到自己身上。

        高岩道:“先前州牧去郊外祭祀,已经惹的各州有怨言,要起兵攻打兖州。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州牧暂且不会将你怎样,可往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卫昭坐在椅上,清辞在他旁边坐着。他听了一会儿,便往旁边歪,要清辞用手撑着才能勉强坐直:“是啊,明天他醒来也没胆子要我怎样。”

        高岩皱眉盯着他:“......你现在身体这么弱了?只是一点香料而已,怎么现在还没好?”

        卫昭面色讪讪,索性装到底:“我也不知为何,坐也坐不起来,许是用料猛吧。”他低下头去,眼底带着丝因撒谎而浮现的慌张,怕被看出来。但他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清辞的声音,只后背攀上一只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他的背,带着安抚,他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道高岩:“你去那屋里待一会儿,保准你也没力气。”

        高岩半信半疑地啊了一声,看看清辞又看看卫昭,不再多问。

        清辞一直在旁边听着。

        高岩与卫昭的关系确实要比她想象中好许多,二人谈话并没有太多避讳,也没有因为州牧有所忌惮。她松了口气,出去吩咐人做些热汤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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