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还怀疑过卫昭,?但他很快就发现,凡是州牧设宴,?卫昭能推的都推了。
李绰曾跟着父亲去过,卫昭总是坐得远远,并不参与任何人的聊天。凡是有主动找他的,他一概不理。他说话也难听,总将人刺得坐立难安,久而久之,除了卫昭的下属,再没人愿意靠近他。
“他不会,?旁人难道也不会?”
清辞从李绰房里出来,脑子里全是李绰的那句话。扰得她脑瓜胀疼,她用手指敲了好几下,仍不管用。
她知晓李绰说得是真的,就因此担忧起来。郭威是兖州州牧,整个兖州都在他的手里。卫昭是他的下属,若是他想做些什么轻而易举。
且不说这一方面,只说李中郎将。他跟在郭威手下数年,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仅仅因为儿子与州牧新宠的男子有了瓜葛,便将李中郎将的兵符夺去。
其心狠,且荒唐。
到了马车里,清辞看着昏昏欲睡的卫昭,忍了几忍,问他:“州牧待你怎样?”
卫昭揉揉眼睛,将脑袋一歪靠在清辞肩上。他手攥起清辞的,细细去捏她手指根部的薄茧,笑道:“阿姐这几日养得好,快没了,摸着好软。”
清辞将手往外抽,卫昭攥紧。趁着她没在意,五根手指见缝插针,与她的五指交握在一处,他掌心热,出了汗,粘腻难受。
“出了一手的汗,你不嫌脏?”清辞抱怨了句,卫昭只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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