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尉和严监御史当即也跟着应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道士抬着曹岚消失在临仙山府门后。
临仙山府的门一关,玄时舒便对苏令德道:“走吧,我让望春楼再备一桌小宴便是。我们已经同宁儿说好了,不能失约。”
苏令德迟疑地看着李郡尉和严监御史。
他们二人巴不得玄时舒和苏令德赶紧走,连忙弯腰鞠躬道:“曹姑娘是我等一时心软,受她蒙蔽,带上临仙山府的。如今她出了事,我们二人自当一力担责,在此守候。今日就不叨扰王爷、王妃了。”
玄时舒淡淡地应了一声,轻轻地拽了一下苏令德:“走吧。”
苏令德最后再望了一眼临仙山府门,还是跟着玄时舒下了山。
坐在马车里,苏令德忍不住道:“把他们留在临仙山真的没关系吗?”
“游老坐镇,大致无妨。”玄时舒铺开棋盘,淡然地道:“更何况,他们不就是想试一试天师的真假么?我们在那儿,他们总会提心吊胆,提防我们暗中使诈。我们走了,他们才更能相信他们所愿意相信的。”
“我不明白。”苏令德摇了摇头:“如果你的‘朝生夕死’是曹家下的,那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天师是真是假呢?他如果知道,那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让李郡尉和严监御史来试探呢?”
“他如今,未必肯再相信曹家。”玄时舒手中执棋,轻叩棋盘:“曹家从前告诉过他的事,他恐怕也要思量再三。更何况,临仙山府暴利,曹为刀也未必全盘托出。”
玄时舒落下一子:“人心,总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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