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然可以。她想嫁人便嫁,不想嫁人我便养着她。”苏令德深深地叹了口气:“可她许下这个誓言,是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一场噩梦。”

        “她至今未曾跨过这道坎,所以提及这个誓言,就会立刻敏感地担心也会触及我心底的噩梦。所以,才会有你那日看到的失态的白芷。”苏令德语气沉沉。

        “那你呢?”玄时舒的手紧握住了身下的被褥,声调都变得紧绷。

        苏令德低低地道:“我不知道。”

        “我本来以为我早就跨过这道坎,但是土庙遇劫的经历,再一次把那个噩梦推到了我的面前。”苏令德抬头深深地看着玄时舒:“你还记得在土庙遇劫之后,我曾想告诉你,那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吗?”

        玄时舒也深吸了一口气,无声地点了点头。

        “三年前……啊不,又过了一年了。罢了,就是永昌三年,摄政王领兵欲平定倭寇之乱,我父亲和哥哥是他麾下的部将。”苏令德说起过去的事,她的声音在暗夜中显得格外的清冷:“摄政王首战,由我父亲和哥哥为前锋,大捷。”

        “为了挫伤我父亲和哥哥的锐势,倭寇奇袭乐浪县,抓走了乐浪县数十人。”苏令德顿了顿,努力地压抑住自己语气的波动:“他们把战俘带到一艘楼船上,男子割首祭旗,女子……”

        “令令!”玄时舒急促地打断她。

        苏令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我没有受过什么苦,也不是骗你的。”

        “我在战俘之中,但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苏令德轻声道:“为了保护我,拖延时间,等镇东军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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