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时舒松开了川柏的手。川柏急道:“王爷?”

        玄时舒一笑:“钟灵毓秀之地,皇恩浩荡之身,本王,总得回馈一二。”

        他一展袍袖,身如修竹迎风抖落霜雪。

        然后,一步一步,稳健地踏着石阶,向上走。

        风萧萧灌满他的袍袖,猎猎如展翅的鹰。他巍峨如青松,挺直着背脊,若高扬的旗。

        孙公公“真诚的”目光变得僵硬,他呆若木鸡地看着如履平地的玄时舒,几乎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噗通”跪了下来。

        他无法控制自己,抖得跟筛子一样,完全不敢去看最高处那位至高无上者的眼睛。

        高高在上的人,将手背在身后,在暗处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手指。

        “王爷能站起来了!?”太尉几乎是脱口而出地惊愕道。他已经是垂垂老矣,对这些暗流涌动的乱象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也正是因此,他才敢在此时说破一件众人都不敢开口的事。

        程丞相紧闭着嘴,直直地看着玄时舒。

        他比谁都清楚皇帝把他们带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如果见证了玄时舒一路爬上感业寺,恐怕他们跟玄时舒之间就会横亘着一条天堑。先皇只有两个子嗣,皇帝要用这种方式,将他们这些老臣,牢牢地捆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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