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非就是要他给苏令德泼脏水了。
严监御史只觉得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他心中苦笑,面上不显,义正辞严地打着哈哈:“下官定会如实陈奏。”
开玩笑,潜麟卫首卫难道不知道苏令德每次在码头买的那一沓纸是用来干嘛的吗!?
那是用来抄经书的!
更过分的是,苏令德一有机会,一定会把经书寄出去。
严监御史想到此处时,苏令德的船舱里传来诵经的声音。
严监御史眼前一黑。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涠洲王妃车马劳苦、寒风夜行、忧思成疾,还不忘给太后、王爷抄写经书,而且入夜不好点灯抄写,就改为诵读。此等孝心贞义,他要是敢在朝堂多说两句她不想回来,苏令德寄出去的经书能把他直接砸在坑里。
严监御史抹了把自己日渐稀少的胡子,看着暗下来的天色中摇摆的芦苇荡,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芦苇荡一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诵完经书后,苏令德裹着厚厚的棉衣,静静地坐在窗前。因为是冬日行船,所以她们的窗户上都挂着厚厚的布帘。苏令德撩开了窗帘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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