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练剑,强身健体,希望能拖着病弱之躯再多活一些时候,也能多赎罪一些时候。他想尽办法,隐约摸到了自己的病因,便想着要将毒素逼出自己的体内。
但母后的一碗药,让他从自己编织的梦里惊醒。
皇兄恨他,给他下毒。母后所做的,不过是将剂量,减少了半碗而已。
他那时才知道,为什么赵小叔去拒马界河之前,让他做一个纨绔。
他这样一个,没人想要他活着的人,真的没错吗?
“把宁儿送去涠洲郡吧,让他和爹爹一起走。再把钱婶他们也送回去,让他们去哥哥和嫂嫂身边。”苏令德的声音拂过他的耳侧,是敲开坚冰的春风:“我会留下来,一直留在你身边。”
“苏令德……”玄时舒哑着嗓子,悲声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是假的,苏令德也是假的。
“我知道。”可苏令德的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她环抱着他,这是一个温暖而又坚定的拥抱。
她想起了那些藏在暗处的细枝末节,可她更想得起那些明处的朝夕相处。
“我在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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