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岚松了口气,这下也不敢藏着掖着了:“哥哥也知道,我时常来替天师摘药。翠雀花被盗的时候,天师震怒,说监守自盗是对药神不敬,所有盗药的人都该受到严惩。只是孩子年岁尚小,所以不必跟大人受同样的处罚,只需在药神殿跪上一夜,把《本草纲目》抄上十遍,就行了。”

        “可天师听说王妃留下了那小姑娘,余怒未消……”曹岚迟疑地看着玄时舒,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把这话说得既刺上苏令德一刀,又给玄时舒留个自己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好印象:“不打紧的,我再去求求天师,他一定会知道王爷是诚心诚意求医问药的。”

        曹岚看向把苏令德等人接来的道士,哀声道:“苍耳道友,你说这样可行么?”

        苍耳轻轻一叹:“曹姑娘心地至纯至善,天师素来欣赏,只是此事,原该是求医问药的人心诚才行。”

        “如果只是在药神殿跪一夜,再把《本草纲目》抄上十遍,听着倒不像什么坏事。”曹峻一听,也劝道:“阿舒,如此你可放心了?”

        玄时舒抬头看向苍耳:“这么说来,今日若是我不交出阿雅尔,天师是不会允我入临仙山府了?”

        苍耳深鞠一躬:“天师治病,是与天乞命,心诚方灵。”

        这意思,就是必须要交出阿雅尔了。

        玄靖宁紧张地攥紧了苏令德的袖子:“那、那可以让阿雅尔姐姐白天在这儿,晚上回家吗?我是说,回我们家。”

        苍耳再鞠躬:“小王子,阿雅尔五岁时就被收养在临仙山府了,这儿就是她的家。”

        “可她今年八岁,她只在临仙山府住了三年多。”玄靖宁据理力争:“她在我们家住够三年,就跟临仙山府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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