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

        “那肯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苏令德斩钉截铁。

        她话音刚落,玄靖宁就蹬蹬地从船厢飞奔而来。他睡得很沉,直到此时才醒过来。他一醒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就直奔玄时舒和苏令德而来。

        玄靖宁很关心玄时舒,但想亲近却又不是很敢亲近。他还是下意识地紧贴着苏令德,小脸一扬,身体一下就绷紧了,他紧张地道:“你的脸好红,你、你也发烧了吗?”

        玄时舒莞尔,哈哈大笑。

        然而,这世上向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玄时舒的大笑和苏令德的脸红,都无法越过高山远水,递到应天城里去。

        皇帝同时收到了曹峻的密信和苏令德的陈情。

        只不过,苏令德的陈情奏本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摄政王余孽杀人放火已经震动寰宇,更何况大案未结,他们居然还敢刺杀涠洲王,致使涠洲王昏迷不醒!此等恶行昭彰,若不严加遏制,势必会令天下人心惶惶。皇上,此事紧要,请务必严令涠洲王沿路各县,派兵相护。涠洲王切不可再出丝毫意外啊。”

        程丞相言辞恳切。他是两朝老臣,对局势看得十分明朗。

        如今皇帝登基五年,实际掌权三年。短短三年,他还没能在众人心目中树立起牢不可破的帝王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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