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德也没走远,只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怔怔地看着药田里各色的草药发呆。过了会儿,她摘下一片叶子,擦了擦,开始吹“难丢你难管你”的小调。

        这首吹叶小调轻快又婉转,她从前听来只觉得有趣,看着嫂嫂脸红也只觉得好玩,直到如今,她才渐渐品出其中百转千回的缱绻与情思。

        以前,她好奇地要跟嫂嫂学绣鸳鸯送给哥哥。嫂嫂搪塞说,那只有夫妻之间才会用鸳鸯,换而要教她海鹰。苏令德小时候虽然闹,却也听话,当即就拍板肯学海鹰。但那时,她也曾好奇地问过嫂嫂,什么是夫妻?

        嫂嫂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告诉她,夫妻就是一家人呀。

        她自小在哥哥嫂嫂怀里长大,那时的她觉得这句话再对不过。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明白,夫妻是一家人,却又不仅仅是一家人。

        哥哥对她,和对嫂嫂,从来都不一样。

        可她跟玄时舒这一对夫妻……

        她想到玄时舒曾经的那些“莺莺燕燕”,想到曹岚无数次的明示暗示,想到太后的不满……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叶子,叶片的涩味一下充斥了她的口腔。

        “令令?”

        在苏令德心绪纷乱繁杂之时,她忽地听到玄时舒唤她的乳名。苏令德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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