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担心。”苏令德不肯挑明,直接含糊过去。

        “你是觉得,我上一次发热,是因为进宫见了母后?”玄时舒不紧不慢地问道。苏令德看着他,没说话。

        玄时舒一笑,靠在引枕上,淡淡地道:“她是我娘,可也是太后。”

        “我知道。”苏令德认真地点头:“娘总是很难当。”

        玄时舒一乐,她年纪不大,说出的话倒是很老成。可他刚想笑话她,笑容又戛然而止——她从前没有娘,今后恐怕也当不成娘。

        苏令德无知无觉,只是扶着他躺下来:“可孩子就不难当吗?”

        玄时舒诧异地看着她,却见她嘟囔道:“爹难当、哥哥难当、嫂嫂难当、妹妹难当、弟弟难当、媳妇难当、女婿难当、夫人难当、夫君难当……这世上谁不难当?”

        她像是在郑重其事地说一番道理,偏又有孩子气的可爱与无奈。玄时舒露出了笑意:“你知道这世上谁最难当吗?”

        “谁?”苏令德好奇地看着他。

        玄时舒已经躺在了枕头上,一仰头就看见她的眼睛。夜色已暗,她的眸中印着烛火,透出一点点星光来。

        玄时舒从她的眼中寻觅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他一笑,似是调侃地道:“自己最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