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和春燕对视一眼,一个跟着苏令德向车夫哭诉,另一个则像是憋不过气似的哭。与此同时,她们都扯开自己的裙摆,让白芨用金簪撕开,好在路上留下记号。

        那车夫烦不胜烦,终于忍不住呵斥一声:“闭嘴!要怪就怪你是涠洲王妃吧!”

        这话让苏令德心下一沉,但眼见没有话头做引,担心车夫会发现她们的记号,苏令德立刻制止了白芨。白芨将剩余的布料塞回荷包,然后将金簪重新插回苏令德的发髻。

        苏令德微微掀帘往后看,期盼路上这一段段红绸,能在风中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一个土地庙前。马车一停,苏令德就戴上了帷幕。

        “您请吧,可别叫小的们来拖您,那可就不好看了。”车夫又开始嘎嘎地发笑。

        苏令德扶着白芨的手,走下了马车。

        土庙门前还站着三个彪形大汉,苏令德挺直着腰背,走进了破庙里。

        庙门倏地一关,她还能隔着破败的门纸,看到看守她的彪形大汉的影子。

        “小王子不在这儿。”白芨紧抿着唇,立刻先在破庙里巡视了一番。

        苏令德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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