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二十,沈渠坐在三米八长的餐桌边,慢慢喝完了一碗粥。他对一人份的晚餐把握得炉火纯青,浪费食物的失误只有早年犯过。
刷完锅,沈渠打开公文包,准备期末卷子,拿笔记本时,一封文件掉了来。
沈渠目光动了动,拆开文件袋,里面是各种检测单和脑部影像以及诊断书。
陆轻璧年前了一场车祸,脑子受伤,记忆模糊,看过很多名医。沈渠上个月认识了一名权威专家,又把陆轻璧的病历寄过去了。
“轻微的记忆封闭,不影响正常工作……不排除日后恢复记忆的……”
沈渠目光颤了颤,在“恢复记忆”那行字上停留了几秒,颇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
他把文件袋压在电脑面,平静地打开课件。
屏幕的蓝光印在沈渠脸上,无声勾勒清隽俊雅的轮廓。
S大的师生对沈教授的评价都是智慧疏离、淡然、漂亮,由于前两个词太突,以至于“漂亮”这个词只敢在尖卷了卷,轻轻地压在气声里。
沈渠仿佛高山上的冰雪,只有陆轻璧一个人将融化的雪水尽数纳入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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