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粥米已经随着沸水翻腾起来,顾蔻把火关小,哑哑地说:“他前几天很生气。”

        顾正则“哦”了一声,“看出来了。”

        那男孩子的外套里是病号服,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跟顾蔻长相肖似,能看得出血缘联结,连一脸的别扭委屈都如出一辙,顾正则一眼就认出来了,猜他大概是联系不到顾蔻,只好在家门口等。

        他当下也没什么好气,正好背着顾蔻腾不出手,摸出钥匙丢给他,“开门。”

        顾芒像小狼崽动了怒似的,瞪着他,眼睛发红。还是看到他背上的顾蔻露在大衣和裙摆外面的小腿光裸着,人在病中难受得睫毛湿漉漉,他才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开了门。

        顾正则径直进门找到卧室,放下顾蔻,把输液瓶挂高,哄顾蔻吃了药,开空调,找被子找睡衣……一串事情做完一多半,才想起卧室里还有一个人。

        顾芒问:“我姐怎么了?”

        顾正则说:“发烧脱水。你先出去。”

        他穿着黑衬衣,袖扣还是白金底托镶钻的,烨烨生辉地捏着顾蔻幼稚至极的睡衣,格纹上印着小熊,整个人透着诡异的不协调。

        顾芒继续沉默地跟他僵持了一会,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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