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边还没翻出鱼肚白,按照季节来看,这会儿应该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两点左右,但谢非言向身旁一摸,被褥却已经凉透。

        “起得真早……”谢非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以后我一定要把上班的时间改改。”

        天天凌晨两点起,五点在殿外等候,七点上朝,运气好的早早下朝,运气不好的从早到晚……这哪里叫工作,这叫体力活!

        再加上老皇帝是开国皇帝,又一心想要名留青史,就怕后人评论他时说“哦,是那个只会打仗的武夫啊”,于是自他登基以来,坐朝频率就从五到十天一朝改为日日坐朝。他自己倒是很能坚持,但不少身子骨不好的文臣却被他熬得不得不告老还乡。

        “由此可见,普及劳动法是多么刻不容缓的事。”

        嘀咕了两句后,谢非言迅速起身,回了东宫,敷衍过贴身小太监顺德后,便一本正经地上朝去了。

        朝堂上,谢非言作为名正言顺的太子、下一任的皇帝,自然站得离老皇帝是最近的,其次才是朝廷重臣,各路要员。

        沈辞镜作为大将军和国公,此刻就站在谢非言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然而这些天来,二人在朝堂上一个眼神都没有对上过,像是从不相识——对沈辞镜来说,他们应该的确算不上认识,而对谢非言来说,他是不愿以这种身份与沈辞镜相识的。

        潜规则之类的,终究是玩笑。

        谢非言不愿多年后的沈辞镜回想二人的相识时,发现这段关系中有半点杂质。

        【说的好像你现在就不算强买强卖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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