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完毕坐回床上时,那人已经抱着整头酣睡了过去,他嘴角勾出抹淡淡的笑意,替她盖好被子正欲起身去打坐,手却一下被她抓住。
萧静好把头埋在枕头里,吐过后嗓子变得越发沙哑,她说:“你又想扔下我,陪陪我,可以吗?”
他轻轻叹气:“你越来越会骗人了。”
“不是这样的,”她说:“是只要你在的地方,我即便睡得再沉,也会突地醒过来。”
湛寂凝眸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她,看得出她又困又累,他迟疑了足足半刻钟,才和衣躺了上去,背才沾到床,她慕然翻身,一只脚不由分说地搭在了他的腿上,与此同时还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
湛寂一颗心如激流过滩,乱做一团,自内而外散发出的热度只差把衣裳都烫烂。
女人并没见好就收,手从腰上摸索到了他耳垂的部位,像揉猫一样搓了两下,又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才似醒非醒地说道:“圣僧,你已经睡过我了,这算不算破戒?”
“………”他始终不知道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懂真正意义的“睡过”是什么意思。
“算不算嘛?”黑暗中,她不依不饶问着,还幌了他几下。
此时的萧静好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湛寂身上,他半点动惮不得,足足沉默了良久,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你故意折磨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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