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对自己的诱惑浑然不觉,?还若有所思地说道:“身为萧氏儿女,?婚嫁只是权利的交换品,虽贵为皇子公主,?婚事素来没有自主选择的可能。

        是我跟拓跋程枫做交易要他点名跟我谈判助我回宫的,?边境数万万子民,还等着我救他们于水火中呢,虽说跟着如今的萧皇也不见得有多好,?但沦为敌国的殖民地,更是人间炼狱。

        所以宋依阮如果硬要我去和亲以换回边境失地,我没有理由推辞。

        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出个好对策。”

        “要么劝拓跋程枫收回成命,要么就只能……”

        她顿了顿,本想捉弄一番,见湛寂好像知道她狗嘴里要吐什么东西似的,警告性地瞥了她一眼,于是她只得把那句“就只能嫁给他呗”改成了,“只能以死明志,以显忠贞!”

        哪知他听了这句更是不得了,就这么动也不动,脸色沉得比外面的暮色还黑,直勾勾地盯着她,张口却是沙哑,“不可以。”

        这声“不可以”太过于非比寻常,就像是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一般,给人一种悔恨、惋惜和歇斯底里痛苦的感觉。

        她猝然想起前世自己死前的场景,漫山的尸骸,她呆呆地站在天坑里,脚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尸水满过她的膝盖,恶臭熏天,黑鸦叫丧……即便如此,仍有连绵不断的尸体被扔进去。

        她想,她应该是被生生砸死在里面的罢!

        血淋淋的回忆震得萧静好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她浑身一哆嗦,忙着补道:“我说笑的,别当真。你知道的,我最怕死了,生命这么宝贵,珍惜还来不及。寻死觅活算什么本事,有勇气在这世道活下去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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