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饮酒,不醉迷,去入逸意;
无求安,不著华,不傅脂粉,不为歌舞倡乐;
无求安,不卧好床,卑床草席,捐除睡卧,思念经道;
奉法,时过中不食。
前面几条中,她都姑且还涉及不到,就是最后一项——时过中午以后,不能再进食,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根本挨不住饿。
好在淳修师兄体谅,并不让她守这条戒,他说是师父吩咐的。
她有时候在想,湛寂应该是念她是带发修行,且总有一天会离开,所以才不要求她做那么多吧。
学习之余,也是快乐的,至少在清音寺,没有攀比,没有权衡利弊,没有过于明显的明争暗斗。
湛寂虽然不在,却有淳修一直在照料她,倒也过得安稳。冬去春来,她十一岁了,成长迅速,模样和身体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与以前差别甚大,而这个差别将会越来越大,因为随着她一天天长大,总会告别曾经稚嫩的自己。
那一年,她似乎懂得了许多,见小不点断了脚也要蹦跶着寻吃的,她终于明白湛寂为什么会让她养一只带残疾的松鼠,养先天缺陷的小动物,能学到它身上直面困难的精神。
以前因为怕死,她撒谎;因为怕死,她几次三番质疑湛寂为什么不收自己,好像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似的;因为怕死,她让自己变得胆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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