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媪怜惜女儿和年幼的外孙、外孙女,时常令儿子带着两三家仆前来相助,每来一次就骂天杀的刘季一次,而刘盈便是在这种环境下慢慢长大。
他刚出生的时候,便有着婴孩之中数一数二的块头,逐渐长大的时候,身高更是拔得飞快,吃得多,长得快,也格外结实。
别的孩子枯瘦如一扇羊排,肋骨根根分明,而他在母亲的悉心照顾和外祖家隔三差五的关照之下,浑身上下的骨头上都匀称而结实的包着一层肉,跟同龄的孩子站在一起时,显而易见的与众不同。
沛县的婆娘们得了空的时候,坐在街头闲磕牙,远远看见刘盈背着老大一捆麦子小脸通红的往家走,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孩子健硕的像是一头牛犊,长大了一定了不得!”
“说不定也能当亭长呢!”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另一边去了:“刘季还在外边没回来呢?”
“只是苦了他婆娘,来来回回走几十里的山路去送饭。”
“嫁过来的时候多好看啊,就这么几年,都给糟践成什么样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而人处在一种一无所有的贫困之下,几乎都会无法自控的变得尖酸刻薄、狭窄算计。
大人如此,孩子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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