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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殿外实在寒冷,众人一道往皇太后宫中暂待,后者又体贴的吩咐人煮了姜汤给昌国大长公主和岑修竹暖暖身子。

        因为皇后方才惊痛之下的发疯撕扯,岑修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扯得很乱,皇太后有心让人领着她下去梳洗,奈何岑修竹受了极大的惊吓,根本不敢离开祖母和两个侍女,外人稍加触碰,便大叫不止,皇太后见状愈发怜惜,便也不忍强迫于她了。

        皇太后与皇帝坐在上首,皇后居左,昌国大长公主与岑修竹居右。

        宗正和其余德高望重的宗室们陆陆续续前来之后,便见皇后脸上萦绕着一层近乎阴森的青白之色,宛如择人而噬的毒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岑修竹不放,后者满头青丝都被扯乱,蜷缩在椅子里,满脸受到惊吓之后的脆弱与惧怕。

        皇太后请了他们来,显然是支持昌国大长公主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以他们跟昌国大长公主的交情和往日情分,他们也不可能站到皇后那边儿去。

        皇后明白这一点,等人到齐之后,不禁泪盈于睫——她知道宗室们肯定不会帮她,而她也不稀罕他们的帮助。

        她只想让皇帝意识到一点,这群老头子先天就是跟皇太后和昌国大长公主站在一起的,而她——皇帝的妻子,江光济——皇帝的妻弟,才是真真正正站在皇帝这一边的!

        皇帝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眼见这群长自己一个辈分的老头子们坐定之后与皇太后和昌国大长公主依次寒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几分阴翳,甚至于主动关切了皇后几句。

        而现任的宗正淮王却在此时慢慢开口:“今日之事,老臣已经听人讲了始末,对事情原委有所了解,陛下与太后既不嫌弃我等年迈昏庸,我们也免不得要来说几句不讨喜的话给陛下听。”

        皇帝听到此处,已经觉得不耐,料想他们是要明刀明枪的支持皇太后和昌国大长公主,碍于淮王身份特殊,到底隐忍下去,假做和煦之态:“皇叔乃是宗室长辈,朕很愿意聆听您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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