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眼睫微垂,瞥见她怀里抱着的明显是男子制式的大氅,脸色不禁有些晦暗,再开口时,语气倒还和缓:“是哪家的郎君?”

        岑修竹刷了个小心眼,没敢直接说出来:“是长安任家的人。”

        岑夫人听罢,脸色果然为之一缓。

        任家世代簪缨,钟鸣鼎食,年长一辈的三兄弟都不是糊涂人,几十年了朝堂上都没站错过队,家里边儿孙教养的也不坏,道一句满门芝兰玉树,倒也不算过誉。

        岑夫人在心里边盘算着人选。

        任家的长房世子业已成婚,次子也已经娶妻,倒是那位佟夫人着实宜男,足足生了四个儿子,虽说都是庶子,只是长房正妻早逝,她又有诰命在身,所出之子倒也可以算是半个嫡子了。

        二房只有一根独苗,听说很是出挑,早早便定了亲。

        三房的几个嫡子也都没有成家,却不知定亲了没有,暂时还没有听到风声,大抵是没有吧?

        岑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情,真真是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看她梗着脖子来求自己成全她,真怕她是找了个极不如意的人选,这时候略一分析,心头倒是安定许多,又问她:“是任家哪一房的?”

        岑修竹对了对手指,小声道:“是长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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