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毕竟是以小宗继大宗,朝中根基尚浅,此前为着追封生身父母之事在朝中同老臣们争辩,在后宫同皇太后呛声,表面上不露怯色,但心里边难免有些打鼓。
追封父母的话是他自己提起来的,这时候再自己否了,岂不是自打嘴巴?
这是他登基之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最后就这么灰溜溜的收场,以后还有谁会把他这个新君放在眼里!
可真要是梗着脖子一条道跑到黑——皇太后跟勋贵老臣们也不是吃素的啊,宗室子弟那么多,他这皇位都还没焐热,万一被皇太后联合老臣废了怎么办?!
更别说这事儿他本来就不占理。
皇帝硬抗了几天,正觉进退两难,现下听任永年提出了这样一个两全之法,虽然没能给予生身父母追封,但内里却给了实打实的好处,与此同时,也给了僵持着的君臣们一个台阶,双方都体体面面的将这场争论结束……
这时候不就坡下驴,更待何时?!
皇帝眼底透出浓浓的赞赏来,欣然颔首道:“魏公所说,皆是金玉良言,朕岂有不纳之理?”
言外之意,便是暂且不执着于追封生身父母,而是要给予他们实打实的好处了。
群臣听得出皇帝未尽之意,心头着实松一口气,神情释然,齐齐跪地,口中山呼万岁。
皇帝登基数日,除去最开始举行登基大典那日,再没有得过这样整齐且心悦诚服的叩拜,眼见百官俯首,毕恭毕敬,心头快意又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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