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再继续说下去,但朱棣已经明了他话中的未尽之意。
哪成想北京失陷在即,皇帝都吊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南京城里边儿的事。
料想这个汪建,大抵便是白绢上汪吟青那个被冤枉的父亲了。
朱棣在地府时,也曾经亲眼见证过南明政权的覆灭,究其缘由,固然有政治腐朽、吏治不清的原因,但更多还是因为南明内部党争不休——天可怜见,都火烧眉毛了,还踏马的搞党争!
反军这时候还在北方打转,中间隔着那么远的山河,闲出屁来了跑到南京去收买人。
再去想汪建吏部尚书的身份,乃至于原世界里救他那个苏倘,朱棣心头便多了三分了然。
……
汪吟青身着丧服,在应天府门前跪了三日,却始终没有人愿意理会,只是在进进出出之时将或者嘲讽或幸灾乐祸眼神不怀好意的投到她身上,旋即便像是享用了一顿大餐似的,抬头挺胸、心满意足的离去。
哥哥身在北京,毫无消息,父亲和伯父、叔父等族亲已经被下狱,生死不知,母亲忧惧辞世,此时尚且停灵家中,伯母也病倒了……
她几乎要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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