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神情坦然,从容道:“有所失,亦有所得。路是自己走的,既然做了选择,那就不要后悔,我是如此,他也一样。”
老威宁侯同周定方略有些交际,从前老侯夫人待她也不算坏,而威宁侯毕竟是她的丈夫,是儿子的父亲,如非必然,她跟父亲都不会对他出手。
就像从前那二十几年一样,让他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很好。
路是被他自己走窄了的。
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周靖摇头笑笑,没有再说别的,温声叮嘱小妹几句,带着一众仆从离开,途径前堂之时,并不曾递过去半个眼神。
她尚且如此,周萱便更加不会理会了。
月上中天,时辰不早了,她打个哈欠,自去歇息。
威宁侯在前厅的地砖上跪了几个时辰,下肢僵冷,失去知觉,然而视听却为受到影响,听到妻子和妻妹互相道别,也眼见着她们将自己视若无物,漠然离开。
威宁侯心头的怨愤与羞辱在这一瞬达到了顶峰。
他咬紧牙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奈何跪的太久,两腿酸软,中途坚持不住,猛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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