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蔺兰颐猜的半点不错,蔺母这时候正跟身边嬷嬷商量着怎么料理掉长房留下来的侄女。
“本来有她在家里,我就够糟心的了,这时候又来了个陶初晴!”
婚宴办的草率而敷衍,但架不住心累,刚进卧房,蔺母就唉声叹气的往软枕上一靠,没好气道:“兰颐好歹懂事些,不给我惹麻烦,你看看那个陶初晴,妖妖娆娆的,走路都迈不开腿,我好好的儿子,就配了这么个女人——就为着这么个女人,还搭进去十五万两银子!”
陈嬷嬷帮她揉着肩,温声劝道:“夫人嗳,您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得暂时忍忍,不为她,也为着咱们大少爷呢,您方才不也瞧见了?大少爷多宠她呀,打老鼠也得仔细伤了玉瓶不是!大少奶奶再怎么不讨您喜欢,都是小辈、儿媳妇,您当婆婆的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让立个规矩、给大少爷纳个妾,怎么收拾不了?反倒是大姑娘,年岁到了,心也大了,前两年就知道撺掇着外祖家来闹事,这回您又挪了先头大爷留下来的银款,得先把她料理了才是!”
蔺母坐直身体,深以为然:“你说得对。和风这时候正宠着陶氏,我不能为这么个小蹄子,伤了我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反倒是兰颐那小丫头,必须得趁早办掉!”
……
等到了蔺兰颐到福安寺进香的那一天,朱元璋起个大早,打开衣橱开始捯饬自己。
“这套宝蓝的好,显气色!”
“要不就换那套大红色的?看着多精神啊!”
“哎呀,老马是去给亡父亡母祈福上香的,我穿的花里胡哨的,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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