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虽也觉得这事儿自己做的有些不妥当,但是该道歉也道了,该低头也低了,还跟妻子承诺世子一定是她所出,妻子通情达理,应该不会将那一茬放在心上。
毕竟通房是早就有的,这她也知道,再说,芳桃用死来证明了她的痴情,确实很可怜啊!
曾经陪伴过自己那么久的姑娘,他怜惜一些,也是应该的。
他没有多想,而周靖也没有再提过芳桃,夫妻俩貌似心照不宣,实际上怎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能知道了。
这天的事情最终辗转传到了皇太子妃口中,半月之后,皇太子妃召见妹妹威宁侯夫人入宫觐见之时,便遣退宫人,问起此事。
“没什么好后悔的,也谈不上失望。”
周靖坦然同姐姐道:“威宁侯是个什么人,成婚之前我就知道,我知道他耳根子软,好拿捏,诸事上难以与我争锋,所以才答应嫁的,既占了他这性情的便宜,吃这性情的亏也是寻常,更何况我也没吃亏,那通房翻不出浪来。”
她神态自若:“我早就知道世间男子皆薄幸……”
说到此处,周靖神情温婉起来:“像爹爹一样专情的男子是凤毛麟角,我投生成周家女儿,已经占尽便宜,哪里能奢望自己再有另一种世间难寻的幸运?这道理,姐姐不是早就明白了吗?”
皇太子妃为之莞尔。
当年威宁侯处置那个通房的时候,周靖便明白了他的性情,这时候再听他说不忍岳州刺史杀那女子,故而收留下她,也不觉得吃惊,淡淡瞥了一眼,由衷赞道:“果真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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