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费家那边这时候也紧锣密鼓的张罗着,门庭冷落了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

        费夫人容光焕发,嗓门前所未有的敞亮:“动作快点,找人把前院修葺出来,不然到时候姑爷来接亲看见,多不体面,还有裁衣裳的婆子,多找几个过来,这是娶正房娘子过门,可不能委屈了!”

        胡家打发人去看了几次,也很给费家体面,亲家长亲家短的称呼着,双方寒暄的亲热。

        这事儿的动静不算小,何家家主也听说了,眉头大皱,当即就要去胡家说道说道,却被继妻潘夫人给拉住了:“胡家二房的女儿嫁给兖州都督做填房,这时候眼里如何还看得见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掺和!”

        何家家主气不过道:“那可是我嫡亲的女儿,岂能叫他们这么欺负?!”

        “那老爷就去吧,”潘夫人不再拦他,只冷笑道:“大小姐是你嫡亲的女儿,我们娘几个都是路上捡的,不值什么钱,死了也无关痛痒!”

        何家家主听得讪讪,迟疑几瞬,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胡家跟费家紧锣密鼓的张罗了好几日,眼见着迎亲的好日子就要到了,胡家门前却有人登门来访。

        胡光硕人在府中,听门房来报,道是兖州别驾来了,心下暗惊,忙不迭出门去迎。

        别驾乃是刺史的佐官,此时兖州都督也兼任刺史,别驾正是兖州都督心腹。

        胡光硕隔房的堂妹嫁给兖州都督做填房,但终究也只是填房,前边原配生了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已经娶妻了,堂妹年轻美貌,虽也得宠,但是膝下无子,将来也就没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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