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牙尖口利,沈蔺被噎个正着,反驳不得。
至于叫临昌公主处置这婢女——他与临昌公主早就势同水火,那婢女却是陪伴临昌公主多年的旧人,即便真去跟临昌公主说了,她又怎么可能加以理会?
不拍手叫好才怪呢!
江阳公主身形摇晃,神情难堪,沈蔺也是面色铁青,那两名婢女却是看得快意,未曾开口的那个也笑道:“江阳公主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怎么也会有看不明白的事情?什么陛下心里只有我们公主、浑然不将您放在心里,您这是对陛下心存怨怼,觉得陛下处事不公吗?”
江阳公主向来谨慎,现下地位又摇摇欲坠,岂敢往头上扣这个帽子:“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呀,”那婢女笑嘻嘻道:“我们公主乃是元后嫡出、陛下第一个孩子,更别说元后贤德,我们公主也明达聪颖,这样一个女儿,陛下怎么会不宠爱?江阳公主虽也尊贵,但是非嫡非长,外祖家又不得力,陛下面前逊色于我们公主,仿佛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江阳公主为什么深恨长姐?
一是因自己不如临昌公主得宠,二是因自己不是中宫嫡出,不钻营算计,根本不会被皇帝在意,三是因自己生母出身微贱,外祖家门楣太低。
这婢女字字句句都跟针一样,直往她心口上扎,锥心刺骨之处,又岂是一个痛字所能形容?!
江阳公主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几下,泪珠子就滚下来了,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道:“蔺哥哥,都是自家姐妹,我竟不知长姐竟对我有这般深的芥蒂!如若不然,这两个婢子今日怎会一气呵成,这般羞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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