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冷笑出声,吩咐把他拽住,又下令传刑。

        何向济只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普通中年人,哪里招架得住这个,被人拉住不得脱身,神情愈发慌了;“你这是干什么!”

        侍从们取了长凳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何向济按到上边去了,后者眼见着那群体格剽悍的侍从们取了小腿粗细的棍子出来,脸都绿了,再也支撑不住,颤声道:“我可是何震魁的生父,你怎可打我?罢了罢了,既然我早就将他从族谱中除名,他也自开一支,你们不想理会我,我又何必再来讨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要从长凳上爬起来。

        朱夫人冷笑一声,眼皮都没眨一下,侍从们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自然知晓接下来该当如何行事。

        棍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但听“咚”的一声闷响,何向济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好像都被这一下子敲出体内了!

        他向来养尊处优,年纪也不算小,别说是挨打,染了风寒都得在家养上半个月,冷不丁挨了这么一下,怎么可能禁受得了?

        当即便是一声惨叫,痛呼出声。

        行刑人见多了这等事情,并不觉得惊奇,遵从朱夫人吩咐,结结实实打了五十棍子下去,等到最后,何向济已经是血湿衣衫,气息奄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风大,从街头一直吹到巷尾,那股子血腥气就跟活了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人鼻子里边钻。

        朱夫人冷冷觑了地上死狗一样的何向济一眼,这才觉得替丈夫和小姑子出了一口郁气,吩咐人在那儿守着,叫他待足了三天,不管死活都弄回兴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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