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济先是一怔,旋即会意,心头陡然升起几分希望来:“妇人之言,怎么能够当真?”

        他道:“叫何震魁来说话,否则我就不走了,叫满京城看看,他们夫妻俩是怎么欺辱我这长辈的!”

        门房看他这时候站的远了,离何家门前还有一段距离,倒也不好再打,再则,真要是给打死了,怕也不好交代,踌躇几瞬,赶紧回去给朱夫人回话。

        朱夫人听后冷笑三声,传了左右前来:“走,咱们去会会他!”

        何向济赖在府门外不走,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地上,叫嚷着非得叫何震魁过来才肯起来。

        这时候却见府门大开,仆从抬了张太师椅来摆下,紧接着迎面走来一行手持兵刃的仆婢,自觉分立两侧,再后边才是个年约三旬、英姿夺目的飒爽妇人。

        何向济为这声势所摄,站起身来,反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随之清了清嗓子。

        朱夫人走出门来,眼角夹了他一下,便是一声嗤笑,大马金刀的在太师椅上坐了,道:“大将军不在府上,我可以全权代替他处置所有事项,你今日到这儿,是当自个儿是大将军的爹,还是陌路之人?”

        何向济不觉并拢两腿,道:“血肉至亲,自然是斩不断的……”

        朱夫人嗤之以鼻:“血肉至亲——难道当日听信继室、驱逐长子的不是你?难道长子离家、生死未卜之际开祠堂将他自族谱之中除名,做无根之鬼的不是你?现在又在我面前说什么血肉至亲,亏你有脸在此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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