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家仆把拉住的袖子一松,那几人霎时间讪讪起来,嘴硬道:“还没有打,是被我喊住了!”

        “既然没有打,你为什么要喊‘打人了’,言语之中又声称大将军府蛮不讲理?”

        胡康林淡淡道:“如若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贵府有意与大将军为敌,心怀叵测?如果贵府当真如此,我归府之后怕要同舅舅说上一二,如果没有,也只是被我喝止住了而已,不代表你们没有,是吗?”

        那人被他说的语滞,良久无言,最后只窘然道:“强词夺理!”

        胡康林嘴角微弯,隐约有讥诮之意:“强词夺理?那我来问你们,我和妹妹固然改姓何氏,可这又有何不可?我们几时说过自己是大将军的子嗣,大将军又何时开祠堂将我们认作他的儿女?”

        第一个说话的人无言以对。

        胡康林又道:“大将军是我们母亲的胞兄,不叫舅舅又该叫什么?恪尽礼法而已,难道这也有错?还是说你们回家之后管祖父叫孙儿,管生父叫儿子,连喊一通?”

        周围人哄笑成一片,第二个说话的涨红了脸,理屈词穷道:“你总不能否认大将军杀了你们的生父吧,难道这也是胡编乱造的?我说替胡家人心寒,说错了吗?!”

        胡康林反问道:“你觉得我舅舅做得不对?”

        那人嘴唇动了动,不敢真的将这罪名扣到大将军头上,冷哼一声,愤愤别过脸去。

        胡康林嗤笑一声,又道:“那你怎么不去报官呢?是不认识去京兆尹府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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