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宗反应慢了半拍,伸手摸了一下,瞧见满手的血之后,剧痛方才姗姗来迟。
徽宗眼见儿子被伤成这样,脸色当即便沉了下去,强撑着大宋天子的威仪,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尔等意欲何为?我二人虽被劫掠北上,却也仍旧是中原天子,彼辈擅闯我居所在前,打伤我儿在后,今日必然得给我一个说法!”
为首的金人冷笑一声,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天子?狗屁!”
徽宗猝不及防,便觉下颌一阵剧痛传来,倒退几步摔倒在地,砸在了与钦宗共饮的那张茶案上,猛地咳嗽几声,吐出来一口掺杂着血丝的唾液。
那金人吩咐下属将钦宗擒下,又近前来拿徽宗。
这时候徽宗也顾不上中原天子的威势了,战战兢兢,颤声道:“肯定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那金人嗤笑了声,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转头就便扯住他衣领,直接将人拽出了屋外。
昨日刚下了一场大雪,地上积了一尺高的积雪,人走过去将将没过脚脖子,徽宗被人强行拖拽着出去,积雪顺着衣领刮进衣服内侧,又湿又冷,说不出的难受。
他咳嗽几声,还没来得及再度求饶,便同钦宗一道被押进了刑房。
钦宗捂着鼻子,慌里慌张的用帕子擦拭鼻孔里不断涌出的鲜血,徽宗捂着下巴,觉得后槽牙都被那金人打的有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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