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还没熄灯,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话,黎江月便试探着说起黎江雪之事来:“那边来回我,说是伤的严重,躺是不敢躺了,起码得趴上半个月才行……”
刘彻听得眉梢微挑,伸手抬起她下颌,轻声问:“觉得她可怜?”
黎江月将手放在肚腹上,轻轻摇头。
刘彻便笑了,又问:“那就是觉得我狠心了?”
黎江月目光有些慌乱,几瞬之后,颤声道:“夫君,我……”
刘彻不喜不怒,也未曾言语,将身上中衣脱去,转过身去,后背朝向她面庞。
身形矫健,体量高大,肩背肌肉线条流畅,这是一副极其具有男子气概的躯体,美中不足的是他后背上有狰狞纵横的鞭痕,望之可怖。
黎江月抿紧嘴唇,眸光颤动,试探着伸手去抚摸他背上早已愈合的可怖伤口,又唤了一声:“夫君。”
刘彻转过身来,随手将中衣丢在床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黎江月似是想要说句什么,刘彻却伸手过去,食指点在了她唇上,轻笑道:“我虽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恶之辈,以你这两年行事而言,一声贤妻还是当得起的,我心里有数。”
黎江月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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