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嗤之以鼻:“原因不重要吗?将长子幼女送去庵堂赎罪,叫谭氏在府上吃斋念佛,就这两件事而言,他心里边究竟是这三人罪有应得更多一些,还是迫于无奈、不得不暂时委屈妻儿的想法更多一些?”
刘彻为之语滞,沉吟不语。
嬴政断然道:“他今日如此为之,打的主意便是暂且委屈妻儿以图来日,将来父亲死了,他承继大位,回想起今日之事,必然会千百倍的弥补妻儿!”
“谭氏如何,谭家兄弟如何,谭氏所出儿女又如何,你们难道不是心知肚明?一旦大权在握,头顶又无人约束制衡,这群小人不翻天才怪!”
刘彻皱眉道:“那你待如何?”
“不如何,他没救了!”
嬴政寒声道:“现下委屈谭氏母子三人,来日必定加倍弥补;逼他休弃谭氏,来日他难道不会再娶?当朝太子迫于老父淫威不得不休弃妻室,登基之后不忘昔日夫妻之恩,故剑情深,再度将其迎入宫中——若干年后他老子成什么人了?心胸狭隘、小肚鸡肠,见不得儿子夫妻和睦,非得棒打鸳鸯?他们俩倒是双宿双飞,神仙眷侣羡煞后人!”
当皇帝的都在乎身后名,只消这么一想,就觉得血压开始飙升。
败坏老子名声,成全你俩的爱情,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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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烦不胜烦道:“干脆叫他把谭氏杀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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