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不无悲色,将声音压低死低,咬牙道:“老爷子的脾气,周围人都清楚,他肯教训你、骂你几句,那是抬举你,真要是一句话都不说了,那就真不把你当个人看待了!你敢用我们一家四口的性命,来试试他老人家的心有多狠吗?你敢吗?!”

        谭氏的泪珠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竟,竟有这般严重吗?”

        “有!”废世子加重语气,道:“莲房,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也为了两个孩子,你必须要听我的,明白吗?!”

        谭氏怯怯的点头。

        “稍后我便吩咐侍从为华良和宝珠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动身往庵堂去,他们接二连三的犯错,不下狠手整治,老爷子那一关必然是过不去的,好在两个孩子还年轻,在庵堂里边住个一年半载也无甚大碍,你我膝下只剩下华良一子,叫他借机躲开北伐征战,也是好事。”

        废世子说的心酸,不觉落下泪来,抬手擦了,又嘱咐道:“明日送走两个孩子,你便打发人往谭家去送信,叫你两个兄弟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在家念书。莲房,我将丑话说在前边,我会叫人在门外守着,他们若是敢出府,立时便打断腿拖回去!”

        谭氏听得秀眉微皱,正待反驳,瞥见丈夫眼底神色,再不敢做声,委委屈屈的点了头。

        废世子安抚的拍了拍妻子手,说:“办完这两件事情之后,你我便一道往父王门前去叩头请罪,恳求他原谅你我这段时日以来的过失。”

        谭氏近来着实领略了老爷子的心狠手辣,畏惧不已道:“老爷子会给咱们坡下吗?”

        “会不会是他老人家的事情,去不去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