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世子恭敬道:“是。”
蔡先生道:“马华耀贪功冒进,贻误军机,致使二十万将士苦攻江州不下,是否有罪?”
废世子听得心头猛颤,合一下眼,痛苦道:“有。”
蔡先生冷冷道:“该当何罪?!”
废世子道:“当斩。”
蔡先生道:“军队是什么样的地方?令行禁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必说是在征讨江州这样的关键时刻,吴王下令攻城,何过之有?”
废世子黯然道:“无过。”
蔡先生点点头,又道:“为平稳军心,营中向无女眷出入,吴王妃在时如此,常山郡王妃更不曾破例,嫡母与弟妹如此表率,谭氏何以身入军中,咆哮帅账,逼杀谋臣?!”
废世子无言以对,嘴唇嗫嚅良久,终于痛苦道:“父王已经下令刑杖内子,先生便勿要见怪于她了……”
“吴王杖责此妇,是她罪有应得,既知有错,便该悔改,勿要见怪四字,又从何说起?!”
蔡先生猛地击案,厉声道:“谭氏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受刑之后,你可曾问责于她?她可知自己错在何处?是否曾去吴王处请罪,是否去同许先生行大礼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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