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天子,若是连这么点事都处置不好,哪里还有颜面见你?且吕修贞之死又不曾泄露出去,自是无碍。”
高祖不禁叹息:“你这孩子,便是太懂事了,总不愿叫别人为你烦忧,吕家如此待你,尚且肯为他们说情。罢了罢了,起来吧。”
他揉了揉额头,思忖几瞬,终于定了主意:“吕修贞该死,他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吕明敬,虽然没掺和这些事,但也有失察之过,吕家……”
高祖抬高声音,唤了侍从入内,命令道:“传旨,驸马都尉吕修贞及其母奉主无状、失敬天家,赐死。吕氏嫡系男子尽去其职,即日起迁出长安,三代以内不许为官。”
这惩罚说严苛也严苛,说宽松也宽松。
吕修贞与其母俱被赐死,吕家丢了两条人命,也丢了官职,且三代不得出仕,算是严惩。
只是高祖也没将事情做绝,到底给了一线生机。
去职的只是吕家嫡系男子,说到底也只有两个人,吕家家主年老体弱,早就起意致仕,其子又官职不显,嫡系即便没有职位,也有旁系帮衬。
至于三代不得出仕,吕家家主的孙儿今年也十多岁了,算算时间,并不十分严苛。
侍从领诏而去,清河公主便出言替吕家家主谢恩。
高祖心下感慨,有心想问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又怕惹得女儿伤心,最后便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宽慰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没必要放在心上,别忘了,无论什么时候,阿爹都在你背后,总没人能欺负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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