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知道父亲早晨是不喝酒的,现下如此,可见是真的欢欣。

        她着实松一口气,又有种被家人关爱呵护的温暖和感动,喉咙发酸,禁不住落下泪来:“本来,本来女儿是不打算杀他的,只想进宫来求阿爹和离,将他去官流放,不想昨晚竟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人便仿佛是我的前世,她那些年被折磨时所受过的苦,惨死前的不甘与怨恨、委屈与愤怒,我似乎都能感觉得到,故而……”

        清河公主将梦中所见所闻悉数讲给父亲听,高祖诧异的发现梦中之事正符合那两句傻叉语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李世民点头道:“那大逆不道的驸马不是别人,正是吕修贞无疑,错不了!”

        嬴政也点头道:“确实不曾冤枉他。”

        内侍送了酒来,见清河公主也在,附带着送了两只酒杯过来。

        高祖见状哈哈大笑,亲自倒了两杯酒,对女儿说:“这么大的喜事,你也来喝一杯!”

        清河公主酒力有些弱,只是现下心头巨石挪开,面前再无阴翳,也觉快意,并不推诿,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高祖便同她一道落座,为自己斟了酒,却不再叫她喝:“你这孩子也是,怎么能瞒这么久?若是早些告诉我,那还能容他上蹿下跳这么久!”

        “我原本也没这么快下定决心的,只是得知吕修贞在外纳妾,这才……”

        到底是一段失败的婚姻,清河公主面上微生黯然:“我原以为他的疏离与怀疑是因高家之事,与我不过一时意气相左,过段时日也便好了,又何必将事情闹大,叫阿爹阿娘忧心、宫中不安?不曾想……罢了罢了,人都死了,又何必再说这些晦气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