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做了一场噩梦,眼见那个与自己同名同姓、面容相仿的女子惨死,心中怒意涛涛、如有火焚,如何也消弭不去。

        她甚至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悟,那或许不是梦,而是另一个世界里惨死的自己。

        清河公主起身更衣往前厅去,杜女官在外回禀一声,不多时便见垂帘一掀,几个仆婢抬着几口檀木箱子到了廊下,回话说:“公主未出嫁前佩戴过的玉佩和吊坠都在这儿了。”

        清河公主颔首,又听人来禀,道是此前吕家家主差人送了信来,盼请公主一览。

        若送信之人是吕夫人,又或者是吕修贞,清河公主看都不看,便会将其投入炉中,但吕家家主……

        她略一迟疑,终究道:“呈上来吧。”

        书信匆匆写就,并不很长,通篇唯有请罪之辞,自陈有失察不敬之过,却没说什么求情的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清河公主不禁摇头,感慨说:“假使吕修贞能学到吕大人半分气度胸襟,也不至于此。”

        她没再多说,吩咐人将书信收起,坐在厅中饮着茶,抬头看天际那弯残月。

        乌云密密麻麻的萦绕在侧,大抵是很快便要起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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