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恼火,又不敢跟清河公主撕破脸,抿一下唇,强笑着解释:“公主,并非是吕家跋扈无理,只是修贞都二十多岁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膝下连个孩子都没有吧?”

        “为什么不能?”

        清河公主反问道:“他没有孩子,我也没有,宫中尚且不急,你急什么?难道吕家的血脉比我皇族栾家的血脉还要尊贵稀罕不成?”

        她此时并不疾言厉色,说着拒绝的话,神情也仍旧是温柔的。

        吕夫人猝不及防,顿时僵住,半晌过去,方才结结巴巴道:“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公主不愿同驸马圆房啊,总不能您自己不想为修贞生子,也拦着别人不许生吧?”

        清河公主听得笑了,说:“我不想跟驸马圆房是真的,但我也没想着另外换几个人试试看能不能跟他们圆房呀。夫人,有件事情您之前可能是不太清楚,现在我可以跟您讲清楚。”

        吕夫人强笑道:“愿闻其详。”

        “我呢,从来都不打算跟别人分享我的驸马,无论我喜欢不喜欢他。未出嫁的时候,母后是这样教导的,我父皇也是这样嘱咐的。”

        清河公主定定瞧着她,说:“我不跟他圆房也好,跟他圆房也罢,我能生育也好,不能生育也好,他都不能有别的女人,或者是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吕夫人瞠目结舌:“天下焉有这样的规矩?若是传将出去……”

        “别处有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不知道,左右父皇母后都是这样教我的,”清河公主道:“您若是觉得不合理,我可以帮您递牌子进宫,请您去跟皇后娘娘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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