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猛地一跳,见礼道:“公主有何吩咐?”

        清河公主转头去看她,寒声道:“我不是说过这几日不想见驸马吗,谁放他进来的?有人不经我许可便进了我的屋子,你们是打量着我好性儿可以欺负,所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杜女官脸色顿变,忙跪下身去,身后仆婢也随之跪了一地。

        这事清河公主的确曾吩咐过,只是杜女官以为她是碍于病体,所以才不欲与驸马相见,再见这几日吕修贞殷勤往来,分外小意,又听太医说公主业已大好,故而驸马再来探望时便不曾拦下,不曾想今晚竟出了意外。

        她不敢辩解,叩首道:“奴婢有错,还请公主责罚!”

        清河公主脸色未见和缓,不曾与她说话,而是转头去看先前为自己擦拭头发的两个婢女,冷然道:“你们也是哑巴了不成,见驸马过来,一声都不吭就出去了,倒是乖觉,我与他究竟谁是你们主子?!”

        两个婢女见杜女官都跪地认错,哪里敢出声分辨,跪在地上叩头,请求公主恕罪。

        “既知有错,便不可不罚,免得你们都以为我是泥捏的,说的话竟没人放在心上!”

        清河公主冷冷道:“杜女官,你是公主府里的掌事女官,管束仆从不当,失我之意,罚半年月银,再打三十记手板,至于你们二人,同样打三十手板,以后再不许入内侍奉!带下去!”

        杜女官不曾出声求饶,两个婢女见公主动怒,亦不敢发声,自有人领了那三人下去领罚不提。

        杜女官原是苗皇后选出来与清河公主的,向来得清河公主敬重,现下她都被罚了三十手板,可见是气的狠了,却不知是发生了些什么,竟叫公主这般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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